學生的故事之教練落淚了
(全文書接上一回)
底板送了成個幾二個月,仍見學生打著舊的成品板,我心疑惑。不好意思問家長的我於是問經理:“是不是家長嫌底板不好呢?如果是不舍得買膠的我可以送埋俾巨,我屋企還有新膠。”經理說:“她甘初階,塊板夠曬用了,可能他爸未舍得俾巨用者,唔使再送啦。”
過了幾天,經理突然跟我說,她下星期六開始唔得閑練球了,剩系保留番跟老板練星期三的堂。突然其來的惡噩讓我愣著了,腦裡一片空白,有點不知言詞,只聽到經理說家長說你很好,唔關你的事。
下班的途中,我越想越難過,眼框總溢滿著水。我強忍著淚,不時地想,不時地安慰自已:自已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了呢?自問自已對學生都是全心全力,難道是嫌我教的不好?不到半年能過銅章還算可以吧?坐上公車後,包著淚水的眼袋突然崩塌,我想我那時的面一定是一塌糊塗,真羞家。
自我投入乒乓球以來,那是我首度落淚,如今見到她時我心仍不是滋味。幾次老板拿她說事時,我的心馬上像翻了蠟瓶———又酸又痛。其實老板只是貴幾十元,家長選擇他是很常理的事,畢竟我跟家長也說過,老板不是什麼人都教。我在這球館做了足一年,還沒見他教像她那樣初階的人呢?
事隔了成半年,至今我心理仍有一個謎團:考章後經理幫她報了個比賽,然後跟我說跟她父母說安排特訓,跟住她真的加了堂(星期三上多一堂),奇怪是特訓的教練不是我,而是我老板,到底是什麼讓老板肯親自出手呢?
徒然
自作多情遇冷冰,
君子好球席無名。
及時換畫或聰明,
弦外之音誰懂性。